2015年12月8日 星期二

瑣碎的往事

場景一:

跟學長在無塵室一起下針量測,穿著白色從頭到腳的袍子,兩個人看起來都有點好笑。那是要畢業的前夕,我不知道哪根不對勁,居然開始認真思考我爸提出念博班的選項。於是我煞有其事的問學長,覺得念博班怎麼樣?他想都沒想,就理所當然似的告訴我:「我覺得你不適合念博班。」當時只是突然被這個念頭撥撩,連認真思考都算不上,但是被直接告知「你不適合」還是嚇了一跳。再追問之下,依稀記得學長說:「因為很容易可以觀察到你對研究沒有熱情。」

場景二:

已經離開學生生涯之後,在學長的轉述下,得知老師在一個飯局上,因為被詢問「為什麼不留之前的學生念博班」,而回答:「她不適合做研究。(或是念博班)」

場景三:

「我不是要批評你,可是我認識你這麼久,你真的沒有做IC的天分。你也許在其他地方有你擅長的地方,但是做IC是需要天份的。我勸你不要再浪費時間。」

場景四:

「你不要學橫笛了好不好?我看你根本沒有在練習。」
「我要學。我一定要學。」

其實我真的沒有很喜歡橫笛,也沒有認真練習,我堅持想繼續學只是因為我想跟我的好朋友一起參加國樂社,還有我覺得突然不學的話,之後在學校遇到老師很尷尬。我只是不想好像做的不好,又認輸的離開。

但是才十歲、十一歲的我,早看的出來老師看著我的黯淡眼光。那種完全不抱希望的眼神,只是因為受人之託才每週一次的勉強指導,我想如果可以,他不需要也不想要賺這種鐘點費。於是我們一起無聲的在無人的音樂教室,上演沒人知道意義的儀式。如今想起來,他似乎不止一次的暗示我,也許我沒有那麼有天分、其實不用勉強之類云云。也許他曾經也委婉的暗示我們的中間人,然後中間人又委婉的跟母親說,但母親最後都被我頑強的拒絕。

不知道記憶是否正確,那令人尷尬的笛子課,到最後一刻,都還是令人尷尬,但他似乎終於鬆一口氣的樣子,特別親切的跟我聊上兩句。











2015年12月2日 星期三

文字 vs. 思考

沒有文字的話要如何思考?

為什麼、Why、warum、どうして,講的全部都是同一個意思,重點是文字背後的意思,不是文字的形式。玫瑰就算不叫玫瑰也一樣芬芳(A rose by any other name would smell as sweet)。

我們的思考創造文字。文字又反過來幫助我們思考,因為我們藉由書寫了解自己的心意、藉由閱讀理解更深層的道理。

但若我們的思考僅以文字為素材,那麼文字是也否反過來限制了我們的思考?

該如何不用文字思考?

(數字推導也是文字的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