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12月15日 星期六

不同的寂寞

寂寞也分種類嗎?

在每天十一點以後才能抬頭挺胸回家的日子裡,回到家的第一件事情通常並非洗澡,而是打開電腦試圖找尋些什麼,或是試圖透過網路跟親友形成一些連結。但越是刻意想從工作之外獲得些什麼,往往是事與願違,內心莫名的焦慮,我知道我不快樂,可是似乎不清楚為什麼。最後弄到深夜才去洗澡、睡覺,被重重的寂寞淹沒。

在剛從工作枷鎖脫離的一個月內,我開始不用費勁的在早晨起床了,我可以睡到任何時間,直到我不想在夢中打混為止。但是每當我清醒的睜開眼睛,周圍安靜的氣息提醒了我,這個時間只有我在沉睡,其他人應該都有自己的工作,在辦公室裡面或是量測或是模擬或是焊接。我是如願的脫離那些惱人的工作,但這樣的「脫序」卻又讓我覺得被丟下。那段時間我並沒有一開始想像的快樂,只覺得在一瞬間失去所有的東西,整天悶悶不樂。

現在我在星期五的晚上,坐在實驗室的電腦前。當然,我想離開隨時都可以離開,只是我還貪戀室內的溫暖,還不想這麼快進入酷寒的黑夜、奮力踩動腳踏車疾行在結冰的路面。今天的晚餐還沒有著落,鄰近的學生餐廳也早早關門了。我刻意不去想熱騰騰的湯麵、我刻意不去想若是在家裡媽媽會端上什麼好菜,不要去想就好了。除了第一天來德國得一個人拖著兩個23KG的行李,又被機場工作人員冷言說: "This is Germany, only speak German."啞口無言而感到想哭外,都沒再想哭了,只想好好生存下去。只是我不知道此刻流動在我心中的感覺,算不算是寂寞?

最近突然領悟到,身為人,是不可能會有真正的自由的。什麼是自由?我想可以廣義的說,就是可以不受拘束而自由選擇自己所想要的。但是以動物來說,為了生存下去,就必然承受著壓力,就要去用各種方法尋找食物,活下去就是大多數生物的使命。以人來說,也大概是如此吧,絕大多數的人還是承受著經濟的壓力,而去做自己不喜歡的工作、吃自己不喜歡的廉價食物,這樣當然不自由了。即使是有錢人家的小孩,即使不用工作也可以吃穿不愁,他們成天揮霍也要忍受著別人的目光、輿論譴責,在這種心理壓力之下又怎麼能算是自由呢?以我來說,在台灣有薪水不錯的工作覺得工時太長不自由,沒工作時又因為毫無產出感到恐慌,現在在國外什麼事情都窒礙難行才覺得生存好難。所以只要是人,怎麼可能可以自由?只要生存在這個世界上,就必須要承受自己不想要的部分,努力的以各種姿態活下來。

有不同的人生,當然也有有不同的寂寞;承受不同的不自由,不也代表正在享受不同的自由?值得慶幸的是,我可以去選擇,這是最重要的自由。只要能真的獲得些什麼,也就不愧對現在的寂寞。

2012年12月4日 星期二

文盲

到德國才第二天,感覺卻異常地漫長。認識了一些人丶吃了不同的食物丶見了之前從沒見過的風景,其中有許多感觸,但最令人不舒服的還是自己像個文盲。
為什麼只是「像」呢?因為文肓至少還會用說的吧!我連說也不會。
想吃東西時,連菜單都看不懂,也不會問,只能先偷看別人吃什麼再決定要不要點一樣的。想買腳踏車燈也處處碰壁。街上的招牌都看不懂,字是看了,卻讀不進大腦裡,像閱讀障礙症患者般(的確是德文閱讀障礙),非常孤獨。不過倒是順利用英文辦了暫時的手機SIM卡。
回到旅館,打開電視只想擺脫德語頻道,好不容在茫茫德語台中找到CNN,真的只差沒有感動落淚。看著熟悉的主持人,熟悉的廣告,"go beyond the border", 好像回到了家裡。「相對」熟悉的語言神奇的安慰了我的不安。
現在滿心只想用最快速度學好德語,果然語言只有在需要用時才有學習的決心。

2012年11月17日 星期六

Depressed

快樂和難過都是自找的,是無法向人求來的。
厭倦去思索自己做錯了什麼,老是改不掉這種習慣是無法成長的。

2012年11月13日 星期二

改變現狀

其實當初並沒有意識到,所謂改變現狀,就是得把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全部剝除。不只是工作,包括同事之間的感情丶趕車上下班的生活丶新竹的風丶還有很多微小但構成我兩年來生活的一切。
早知需要時間適應,但不知有這麼多非得隨之失去的東西。一直覺得我還是要適當的克制自己的濫情,畢竟大家都有自己的事要做,不可能陪你留在原地;無情一點,才能向前走吧。

2012年11月8日 星期四

密碼

閒來無事,就開始翻找電腦裡的檔案,已經用了四年的筆電,裡面自然是有很多文字檔。這些文字檔通常也都會取一個語意曖昧不明的檔名,所以不打開來看還真不知道是什麼。於是抱著好奇的心情打開,第一個迎接我的卻是輸入密碼的視窗。

高中的時候,跟同學J學會了用密碼鎖word檔,當時應該是為了躲避父母的追蹤,加上小時候發生過幾次日記被偷看的慘事,所以對於一些比較私人的文字檔(也許是心情記事、也許是對話紀錄)都會加密。

密碼這種事情就是這樣,用密碼保護的東西是很安全沒錯,但是安全到連自己都打不開就不好了。

今天在翻找檔案的過程又發生這樣的事。從國中到現在,慣用密碼換過約七次,同樣一組英文密碼後會還會搭配不同的數字,所以只要遇到打不開的檔案,我就必須從很早以前的密碼開始追溯,全部都打過一次,如果都打不開,避免第一次按錯還得再重複輸入一次。無奈即使這麼大費周章,最後還是有幾個檔案是完全打不開的。到底裡面寫些什麼呢?只能望著檔名興嘆。

有時候遇到可以順利解開的密碼的檔案,在封印解除的那一刻真的是有種撥雲見日的快感。雖然裡面的紀錄的通常都是個人的心情記事而已,卻像是打開時空膠囊一樣,與過去的自己產生了連結。若沒有寫下來,那些吉光片羽、或是陰暗晦澀將永遠遺失在時間的長河之中;人總是健忘的。若說究竟有什麼意義的話,那大概使我更珍惜現在所擁有的。有時候人會忽視已經握在手上的東西,忘記那也曾經是費盡心思追求而來的。

至於仍被未知密碼封印的文字們,就讓它沉睡在電晶體的開關之中吧。有些過去,永遠埋葬也許是比較好的。


錯怪

一樣是深夜,一樣還沒洗澡,一樣被極差的心情淹沒而動彈不得,不同的是我已經沒有工作纏身了。

我突然發現我之前完全錯怪了工作。不是不喜歡的工作讓我變得悲慘的,是我自己讓自己變的悲慘。

在這一刻,非常討厭我自己,由內而外的、徹底的,從思緒到言語無一不免。

明天一定可以重新開始。

2012年10月25日 星期四

邊緣

最近又處在改變的邊緣,心情一直很忐忑。

從小到大一直很抗拒改變,印象最深就是國中畢業的時候,我非常不能接受事實,甚至一直想著為什麼不能大家再一起念高中就好了,畢業前幾天都在家哭,不過畢業當天倒是因為很緊張一滴淚都沒掉。 升上高中之後,也花了很多時間感傷國中時代的逝去,國中好友的疏離也讓我難過很久。

高中畢業後,並沒有馬上搬離宿舍,即使學校沒事了還是三天兩頭跑回新竹。某次爸爸再度載我回高中時,他突然語重心長的說:「天下無不散的宴席...。」真是老套,我沒答腔,不過我知道他的意思。剛上大學還是很想念新竹,而且很討厭高雄、也不太想跟班上的同學來往。每次從高雄坐火車回中壢,我都會特別在經過新竹站時引頸張望,看到熟悉的星光三越大樓,視線穿過火車站的出入口看到熟悉的圓環。大概到大二之後,在高雄的生活才上了軌道,也不再那樣貪戀新竹的回憶了。

離開高雄前更是捨不得!跟大學同學沒什麼特殊交情,但是還是交了幾個好朋友,更重要的是我已經愛上高雄這個城市了!我喜歡高雄的空氣、高雄的豔陽、很靠近的海、俯拾即是的美景、五福路上的麵包店、鹽埕區的在地小吃、寬敞平坦的馬路,總是騎著一輛機車就行動自如,永遠忘不了那樣悠閒自在的日子。然而再怎麼喜愛,還是終須一別,最後還是坐上高鐵,靜靜的看著南方風景以三百多公里的速度後退。到台北生活的前兩個月都非常後悔,恨透在羅斯福路上等客運,川流不息的車輛和廢氣讓我窒息,我閉上眼睛想像我在高雄的七賢路上,在藍天下騎著最熟悉的路線,先右轉、再左轉...。

研究所的時光是在匆忙趕論文中結束的,但是我一直都很想讓時間停住,因為我喜歡跟實驗室同學混在一起的時光,不只是做研究,還有一起大吃大喝、一起運動、一起做很多無聊又好笑的事情。但是念研究所的目的,就是要畢業(雖然這句話有點怪怪的),人生當然還是要繼續前進,最後大家還是各自投身工作了。

總而言之,我似乎一直很想停留在一個地方,最好什麼都不要變,跟身邊的人永遠在一起。也因此每到新環境都很不能接受,心思總是還停留在上一個地方的美好。雖然那樣的念舊是有點不切實際的,因為國中每天考試壓力明明就很大、高中也發生很多不愉快的事、大學也是常常念書念到半夜三四點為了莫名所以的未來、研究所時總是覺得研究沒方向而茫然挫折,但是回憶都去蕪存菁了,壞的、痛苦的都模糊了,好的、開心的則是歷久彌新、變得更好。

在這家公司有苦有樂,也有不得不離開的理由,而這個理由跟下一站的目標其實完全無關,而是我真的無法再待下去了。從某方面來說,在這個地方,我變得更加不喜歡自己,我發現我非但沒有成為更好的人,反而更加的破敗。我一直覺得這不是這個地方的錯,如果真的哪裡有錯,也是因為我不適合這裡,就像穿著西裝游泳,最終只能沉沒。我想在滅頂前、還能掙扎張大嘴巴呼吸氧氣的時候,不再勉強自己。

這真的不容易。第一次提離職的時候,完全沒有下一個明確的目標,只是覺得再也受不了了,只是覺得如果不能趁著這股衝動說出口,我永遠都別想離開這裡。就算後來終於有了可以回答別人「那你接下來要做什麼?」的答案,其實都還是非常的不安。我真的要離開這個地方嗎?就算明知道自己不喜歡成天跟儀器為伍、花多數的時間量測很瑣碎的資訊,我還是很害怕離開自己熟悉的地方。跟公司的同事感情也很好,大家一起在工作中苦中作樂、一起在聚餐時大吃大喝(這裡是喝酒),都覺得很自在、很愉快,就像研究所時享受純粹友誼的感覺。在幾週前,想到即將要去一個完全未知的地方,恐懼害怕完全取代了一開始的興奮,我甚至覺得不想去了,就像當初本來要去香港交換學生卻在臨行前一個月膽怯放棄一樣。每天待在公司裡都覺得躁動不安,離職的程序在看不到的地方默默的進行著,偶而行政部門的人寄信或來電傳遞訊息,都讓我覺得心情複雜。我可以感覺到我跟大家的距離已經在拉遠,那些數字組成的晶片代號對我來說都不再有意義,我沒必要費心去了解大家所在意的事情,於是我已經是不同世界的人了。當我感受到這一切,我是恐慌的,雖然大家對我比平常更好,每次擦肩而過還給我比平常更友善的笑容,我卻沒法欣然接受這一切。我以為我會為失去已久的自由感到興奮,但事實上我是如此不情願的掙脫束縛。

這次與人生中前幾次的分離不同,以前都是因為不得不被制度推到下一個階段,這次卻是我自己決定的。縱使有多麼不捨,有多麼害怕脫離團體的孤單,我都還是要堅持的走開。在一個階段的邊緣,對抗自己的脆弱,為了人生的理想性我只能忍著不回頭。



2012年10月24日 星期三

膚色

今年突然覺得自己變黑了許多,每次看鏡中的自己都有這種感覺,今天同事V也不經意的提到此事。而我一直覺得罪魁禍首一定是我房間的兩片大窗戶!每天沐浴在陽光中清醒,聽起來很浪漫,但不變黑也很難...。

不過,現在我倒沒這麼在意這件事了。

國小以前從沒想過防曬這回事,一去到海邊就什麼都不管的跳下海,瘋狂盡興的玩,媽媽囑咐要擦的防曬當然是沒空理它,直到我發現我自己比大家都還黑應該是國中的事了。國中時期被取笑是一回事,但還是沒有在防曬,假日還是跟同學在陽光下打籃球、騎腳踏車,很自在又很快樂。

高中之後開始稍微有在注意,但是防曬最徹底的一段時間倒是在高雄的時候。那個時候只要出門,就算是短短20公尺的路程,只要天還是亮的,就一定是戴口罩、穿外套加上撐陽傘。本來以為黃昏的時候可以自在一點,結果有同學警告我「只要天還是亮的,紫外線就會反射!」害我連也不敢掉以輕心。所以不只是我這樣,在校園裡面,目光所能及的女學生們,每一個人都全副武裝的對抗陽光。那段時期似乎真的變白了,連國中老師都嘖嘖稱奇的說:「去高雄居然還變白!」不過那四年內去墾丁三次,沒有一次有下水,甚至在陽光下都遮遮掩掩,那還有什麼意思呢?

工作前去了一趟美東,除了去紐約之外還去費城拜訪V。V周到的帶我去吃美食之餘,還帶我去看一些古蹟,一路上風光明媚,綠草如茵,公園裡趴在草地上看書、放鬆的人們多到讓我訝異。V很自然的走在陽光下,直挺挺的走著,而我卻從包包裡掏出摺疊傘,我看到她眼底的不快。這件事不知道為什麼非常的印象深刻,在北美在陽光下拿出傘真的是很丟人的行為。
唉。

工作之後,總是只能在樓梯間,隔著一大片玻璃窗看著外頭的陽光和藍天,室內是涼爽的,這不就是我一直以來所期盼的嗎?(高中時,每次遠遠望著TSMC的廠房,就覺得裡面冷氣應該很強,應該很涼,讓在外頭揮汗如雨的我萬分羨慕)可是我卻總是帶著嚮往又羨慕的眼神看著外面,情願承受紫外線也不想被關著。難得的周末就更不想刻意防曬了,曬一下又如何呢?在這樣稀有的自由時間,不想再受到那些莫名的束縛。

我開始覺得黑也沒有關係,享受當下比什麼都重要。做為一個人,身為動物的一種,渴望盡情的跟大自然接近應該是天性,更何況白狗或是黑狗本無優劣之分。下一個夏天我要在陽光下玩水,就這麼說定了。


2012年10月10日 星期三

never mind

只是想註記一下現在的心情,
雖然很有可能幾年後再回頭來看覺得一頭霧水。

每個人都有自己陰暗不可知的一面,
其實只要巧妙避開就好,
沒什麼大不了。

但是如果想不開,
硬是往裡面鑽,
也是討自己難受而已。

混亂的心智成就混亂的人生....
戒之慎之。

Never mind.


2012年10月4日 星期四

以網截沙

最近心裡總是不斷思考一些事情,
關於人生、人生目標(短期、長期)、生命意義、甚至是宇宙起源...
常常靈光一閃有新的想法,
其中不乏讓自己耳目一新的念頭。
但通常都這些想法都是發生在:
騎車的時候、量測的時候、吃飯發呆的時候、走路看雲的時候,
所以想著想著,
那些想法就逐漸在我的意識中褪色,
然後隱沒。

然後到此刻這樣的夜深人靜,
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混沌的思緒脹著腦袋,
唯一可以辨識的訊息是-
該去洗澡了。

這種感覺就像是源源不絕的靈感像細沙一樣從高處灑下,
若不接住,
這些砂礫就不知道跑去哪了,
也不可能再從沙堆中釐清。
可惜現在的情形猶如以網截沙,
不得其法。

我一直覺得拍照無法拍出眼前所見的美好風景,
甚至往往還會分散當下的感受能力,
畢竟身在其中的感官是立體的,
包含視覺、聽覺、嗅覺,
還有當下的感動,
如果為了一張平面的複刻,
而鈍化了當下的感官、
導致事後淡化了回憶,
是有點本末倒置。
但是唯有文字卻可以留下思想,
這是千真萬確的。

2012年9月19日 星期三

回憶牽絆

最近在秋風的助長之下,
又不小心陷入回憶的漩渦。

其實大多都是片段零碎的,
顏色也很朦朧,
整體的心情卻都是懊悔的,
若問自己究竟在後悔些什麼?心煩些什麼?
倒也說不上來。
無病呻吟可謂此也。
但深陷其中時,
卻好似有人掐著頸子,
縱使慌忙的大口喘氣也吸不到氧氣。

原來我並沒有想像中的成熟,
原來還是會被過去困擾著。
只好時時提醒自己:
我才是自己思緒的主人,
我可以決定停止這種無意義的思路迴圈,
我也可以退開雜念讓自己走在前進的道路上。
這應該代表還是有變成熟一點點吧?

紀念我的二十五歲。

2012年8月27日 星期一

別無選擇?

記得侯文詠的白色巨塔,
小說裡的主角蘇怡華總是用「我別無選擇」當作藉口,
一再做了許多關鍵的抉擇,
使他與關欣走向分岔路的兩端。
在蘇怡華即將與醫院院長女兒結婚的時候,
關欣失望的離去,
蘇怡華仍舊試圖辯解些什麼,
最後甚至好似悲壯的說:「我別無選擇。」
關欣卻回答:
「別說你別無選擇!你明明就可以做出選擇的!」

是啊,
我不相信人生上有任何事情是別無選擇的。
我們明明可以為自己的人生做出選擇,
別無選擇的原因只是那就是你想要的選項而已,
別再自欺欺人了!

2012年8月21日 星期二

清大游泳池

第一次去清大游泳池是高二升高三的暑假,即將滿十七歲的年紀,瑋祺帶我去的。
那是一個夏日的午後,生物課解剖青蛙也是在那天,我們在生物教室將青蛙開腸剖肚,翻開肌肉下的脂肪體,指認牠的各個內臟;去泳池則是之後的事情。記得那天跟瑋祺奮力的在水中划著四肢,我們速度相近,但她的體力更好一些,那時我的體力也不太差,至少不像現在游一千公尺不到就想吐。那天也是游一千公尺。游完之後瑋祺的爸爸開著白色的馬自達載我們離開,我在清大校門口下車,我們笑著道別。不知道為何我走上了校門的天橋(往宿舍方向的公車明明不需過馬路呀),在車水馬龍的光復路上方遠眺天邊彩霞,然後突然想起稍早的牛蛙,起先是活蹦亂跳,最後生命被解構在我們手裡的牛蛙,心中突然有好多想講的。回到學校後,我沒有馬上拿起明天要考的科目看,而是在灰色封皮的小本子上寫了今天的事情,特別是解剖的過程,及內心的悵然。
第二次去則是大三升大四的暑假,還是跟瑋祺去的,那時她剛從UCSD交換學生回來。那次游完我們信步從泳池走向校門,她突然對我說「你怎麼走路變這麼慢?」我才驚覺一向習慣疾行的我居然被高雄緩慢悠閒的步調同化了!不過離開高雄之後又立刻回復。
今天是我第三次去清大游泳池,在我工作即將滿兩年、也是即將滿二十六歳之際,不同的是-這次我一個人,沒有瑋祺的陪伴。在泳池一趟趟游時,我特別注意四周跟天花板,跟記憶中一模一樣。想到瑋祺以前高中時常說來游泳都會被清大泳社的人搭訕,被問要不要參加游泳隊,只好回答:對不起,我是高中生。現在的我們一樣資格不符,只是要換成說:對不起,我早大學畢業很久了。時間是最公平的,年紀是騙不了人的。
今天難得游了一千公尺,特以誌此,當然也紀念我們的青春和一起游泳的時光。

2012年8月10日 星期五

I like what I do

Again, one more foreigner said it to me. It's not coincidence, right?

She is a girl I met in Montreal. She is one year younger than me, but already married! She and her husband, a computer engineer, immigrate from south America to Montreal two month ago. She made a very good impression on me for no particular reason, as the first few minutes I talked to her I had known that. Of course, she was nice to me, and explained some English words to me, but the most critical reason is I can feel she was kind to me with sincereness. It's a strong feeling.
Recently, I got the news that she found a job in Montreal on Facebook; by the way, she is a cooker! It's really cool. I hadn't known any cooker as a friend until her. She for sure starts a new life in such a beautiful city, and I'm really happy for her! So I congratulated her and wished her like her job via Facebook. Then, that's what she told me without any hesitation: " I like what I do! "
It's unbelievable for me, also for the most of people surrounding
me. But it's maybe the only answer to my life- I just want to say it when people asking me my job one day.

2012年8月7日 星期二

故意

說了那些事情之後,
尤其是看到他的反應之後,
才察覺到自己是故意的。

真的是很幼稚,
仔細想想就知道是弱者的反擊而已。
不過還是有種惡作劇的快感。

最近開會更加肆無忌憚的放空,
這真的是一種疾病了,
我真的沒辦法在一對多的場合好好的聆聽。
有時刻意的抓著自己的注意力,
好好聽講者在講寫什麼,
才發現講得好慢.....
要等太久才會講到重點,
於是在這之前我就先去神遊了。


2012年8月6日 星期一

選擇知識的自由


以前大學總是會有一些不感興趣的必修課,
既然是必修課,
就是沒有選擇的餘地,
不只一定要修過,
也要修的好看,
因為那個成績會永遠印在你的成績單上,
成為別人評價你的一部分。

終於,
我脫離了被迫學習特定知識的時代,
至少我以為。

隨著年歲增長,
越來越可以感覺到對於小我來說,
時間是無限的往前延伸,
但是我所擁有的時間卻只有一個點,
而我能隨心所欲掌握的時間比一個點還要少得多,
若粗略的以三十為界,
只剩四年。
於是時間變成了最昂貴的成本。

天下知識何其多,
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當然很好,
會電路設計又會程式語言當然也很棒,
懂得「驗證」BT又會WiFi....有很好嗎?
在這裡先假設很厲害好了。
但重點是,
我想要在我有限的時間裡面,
得到我想要知識,
得以接近我想要的人生。
即使沒有這麼高尚的目的,
至少也要是我天生就感興趣、渴望想知道的知識。

我真的恨透被別人決定我要學習什麼,
不學習你指定的知識就是不好學?
就是不積極?

今天的心情有點叛逆,
今晚的雨來的有點雪上加霜,
我只是不願意為了一件我根本不想做的事情,
做我根本不感興趣的學習。











2012年8月5日 星期日

Inspiration

擁擠的台北,悶熱的城市,卻像星子撞擊般,給我無以名狀的靈感。

2012年7月26日 星期四

梁詠琪的年代



今天從竹北騎車回來的時候想起了梁詠琪的一些歌
就在回來的路上隨意唱了幾首排遣長途跋涉的無聊,
一路上唱了「中意他」、「有時候」、「新鮮」、「魔幻季節」...
每一首都有不同年少時代的畫面。

幾個月前得知梁詠琪要開演唱會了,
我有點衝動的問聖媛要不要去看,
她似乎不那麼感興趣的問:「你很喜歡她喔?」
其實我也不是真的特別的喜歡她,
只是她的歌都是我的青春回憶...
最後還是沒有買票,
因為如果沒有人可以一起到場悼念共同的青春好像也沒什麼意義了。

現在聽著順時針的專輯,
立刻想到大一下的某天為了抄微積分作業而熬通霄,
陪伴我的音樂就是這張專輯。
居然是為了抄作業熬夜,
可見當時累積的分量有多驚人。
大一那段一事無成的日子,
功課很爛,
也沒交到什麼朋友,
但是其中竟然也有讓我懷念的成分,
例如通霄後恍惚的看著窗外的光亮.......

突然聽到愛情海這首歌,
每次想到這首歌就想到鍾淑穎。
國三第一次基測考上高中後,
有好幾個月的時間就是閒散的等畢業,
淑穎借我Amour這張專輯,
我還記得在房間裡邊吹冷氣邊用隨身聽聽CD直到意識不清的夜晚,
因為完全拋開了壓力是多麼的幸福。
在畢業前幾天,
我跟淑穎並肩一起聽著愛情海這首歌,
成為了我懷念這首歌的方式。

中意他是在國二升國三的暑假聽的。
那個暑假跟祝亞琪參加了位在淡江大學的營隊,
當時同隊年齡相仿的兩個台北女生,
一個說一定要考上北一女,
另一個說志願是考上內湖高中,
現在在哪裡了呢?

有些事情真的是長大了之後才會懂,
但是內心深處其實還是住著一樣的靈魂,
只是它藏在越來越裡面,
這些歌曲是我記憶它的方式,
可不要有一天真的失去了。

2012年7月18日 星期三

雜感

沒有什麼比完全掌握自己、擁有自己更讓人感到踏實的了。

在這樣的意念下,
培茶伯爵星冰樂的咖啡因今天並沒有打倒我,
它的確讓我感到亢奮,
但是沒有帶來隨之而來的痛苦。
我開始體會到咖啡因可以讓我渙散的精神聚集,
但是其力道之強令人難以控制,
如果任由它奔散將會過於炫目而感到慌亂;
反過來說,
要是能夠集中意念去控制它,
精神就可以集中在對的地方,
達到比平常更好的效果。

今天意外逛到邱仁榮老師的無名,
意外的發現他結婚了、生子了。
忍不住留言給他。
其實已經多久沒見面了,
久到已經不能估算。
我最喜歡的石門國中老師們,
一個一個離開國中了,
而我從研究所開始就音訊全無,
平日沒有寫信、教師節沒有卡片,
也不再回學校了。
其實不是我絕情,
我從來沒有忘記國中的老師們.....
因為是他們建立我的自信,
只有他們一直相信我可以跟別人不一樣的。
但我卻一直讓他們失望,
沒有考上一流的大學,
也沒有成為一流的人才、做一流的工作,
更別有成為當時在札記上寫的:「要成為歷史課本記載的人物。」
我在留言的第一句就開宗明義的說了:
很久沒有回學校了,
不是我不想回去,
是我覺得我沒有達到老師對我的期望、
是我覺得我沒有達到當年國中的我對自己的期望。
其實在打的當下就明白了,
老師們的期望都是出於關愛,
並不是真的期望看到什麼傑出校友,
而是傳達他們對學生的信心罷了...
就像父母當然期望小孩有好的未來,
但是如果最後自己的小孩只是一個平凡人那又何妨,
能夠回家團聚比功成名就更重要,
不是嗎?
今天突然領悟這個道理也太遲了,
陳筱娟老師也在今年退休了,
已經沒有辦法像以前一樣走到他的位子旁邊,
跟他談天說地順便討點食物解解饞了。

其實每當我煩心的時候,
我都想回到我的國中看看。
走在記憶裡最熟悉的灰色走廊,
一旁的草木也不是特別有生氣,
這本來就不是一個漂亮的國中,
但是這是我最初夢想的起點,
如果還可以稱作夢想的話。
所有意想不到的事情都在這裡成真,
在那個比十七歲更青澀的年紀,
我以為我會考上北一女、念台大,
我以為我想做什麼都可以做得到。
因此在我最失意的現在,
信心蕩然無存的現在,
我重回此地,
思索著自己如何從雲端上,
打回原形,
變成了自己當年最害怕的庸俗之人。
中廊的鏡子映出我現在的模樣,
我彷彿可以在鏡子的彼端看到自己穿著不合身的藍綠色制服、
腳踏著自以為最帥氣的運動鞋、
駝著背的站在那,
好像什麼都不怕,
好像自己最懂什麼是愁。
可是現在的我已經變成這樣了,
眼神沒有光采、
氣質平凡,
當年的我怎麼沒有料想到呢?
布告欄上的榜單當然會有我的名字,
我不用過去看就知道自己是排在第一個,
那種得意自信呢?
又繞到導師辦公室去看看,
假日的辦公室自然是大門深鎖、空無一人,
我走到陳筱娟老師的位子背後,
透過窗戶看著他的桌子,
上面有著不同版本、不同用途的國文參考書籍,
我想到是她帶我進入我最愛的國文。

其實,
要如何才能達到自己的期望呢?
也許人生本來就是永無止盡的追尋。
也許我本來一輩子就不會有覺得我已經夠好了的時候。
就當作是一個藉口吧,
我可以去見老師了吧?


2012年7月12日 星期四

A kiss

前陣子去竹北乾杯跟同事聚餐,
遇到了讓我至今憤怒難平的事。

撇開這不談,
我在離去前瞥見貼滿Kiss照片的牆,
一眼就看到了這張照片。
 
真是太可愛了!
於是瞬間忘記生氣了。

2012年7月4日 星期三

活在過去

我是一個容易活在過去的人。

仔細想像好像真的是這樣,
高中的時候懷念國中時光,
大學的時候不時悼念高中生活,
研究所的時候又常常想念高雄,
到了上班之後又開始遙想台北的點滴.....
該不會我離開這邊之後會想念公司或想念金山街吧?
這真是太可怕了。

但也因為這樣,
一直都感到不快樂,
也一直沒有辦法好好計劃眼前跟未來的事情,
於是走一步算一步的到了今天,
雖不情願也無可奈何。
沒有辦法活在當下的人是不會快樂的,
因為時時刻刻都在憂慮著,
思量著已經過去、不能改變也不能重新活過一遍的從前。
那當然是徒勞無功的。

道理很簡單,
去改變自己卻很困難,
因為那是已經根深蒂固的本性了。
但是儘管如此,
還是要試著去改變。
沒有什麼「我本來就是這樣的人」,
只有「我想要成為怎麼樣的人」。
只要我有意念去改變,
還是可以改變的。
從練習專注在自己的呼吸開始,
這個練習很神奇,
每當我專注的吸一口氣,
感受當下空氣中的氣味時,
就會感到異常的喜悅,
就算只有幾秒鐘,
那是一種讓這個世界跟自己有連結的感覺,
不再只是活在自己內心的小世界掙扎。

我所擁有的其實只有現在跟未來而已,
需要緬懷的過去都是已經失去了,
像是:青春,或是可愛的十八、十九歲。
至少我現在還擁有我的二十五歲....
好啦,
只剩三個月。




2012年6月28日 星期四

回不去了

短短的十一天,
我覺得我已經不是十一天前的那個我了。

集體的中毒,
可以麻痺自己這樣的生活這樣的人生是常態,
一旦被治好之後又再被丟回來,
就覺得怎麼樣都無法再忍受。
一分一秒,
每個呼吸之間的剎那,
都覺得痛苦難熬....
只有再次中毒,
我才能繼續安然得過下去。
就像兩年前那樣,
在許多夜晚流下了掙扎的眼淚,
最終被同化,
然後接受。

這次,
我才不要!
在再次淪陷之前,
在我還保有理智、保有自我精神之前...........

2012年5月27日 星期日

caffeine



如果說吸食毒品是出賣靈魂,
那麼咖啡因呢?

今天再度為了黑潮的咖啡吸食了咖啡因。
在牛奶、白巧克力、香焦糖漿的包裝之下,
春末夏初的葡萄藤旁,
吸了第一口冰涼的苦澀。
比我想像中苦,
那淺咖啡色的液體順著我的喉嚨,
慢慢暈染、擴散,
我開始感受它。
直到邊緣的界線下沉至半杯左右,
苦味逐漸褪去,
我已經接受了它的占領。
腦部的某些區域開始快速的活化,
唇舌與聲帶震動相佐,
化成言語自口中流出,
彷彿沒有經過思考,
又彷彿思考跟言語已經搭配得天衣無縫。
就是這種奇妙的感覺,
我了解詩人為什麼嗜咖啡了,
它暫時地放大了人的感知能力,
同時也許也遮蔽了一些東西,
所以所有微不足道的東西經過自己的感官,
都變的衝擊十足,
令人醉心眩目。

然而世間沒有任何事情是只有得的。
當你獲得了一些,
就必定在另外一頭失去了其他。
咖啡因可以讓你狂喜,
也可以讓你墜入萬丈深淵。
心跳的速度慌亂了心智,
所有不好的預感壓倒性的重擊所有神經,
無法集中注意力在任何事情,
無論是電視的聲音還是書本上的文字,
都變得遙遠而無關緊要。
我被鎖在自己的世界裡,
不安的縮瑟在心裡某個角落,
只能等咖啡因慢慢的退去。

香蕉白巧克力拿鐵,
我用黑潮的咖啡交換窗外綠意恣生的葡萄藤,
用幾個小時的不安惶恐交換短暫的靈魂釋放,
偶而一次的放任應該也不為過吧?
尤其在微風吹過的涼爽午後,
春末夏初的台北城總是充滿回憶線索。

2012年5月18日 星期五

真實

真實跟心理的想像都是有差距的, 而且那可能會是很大的差距。

一直信心的認為自己了解的不得了的人, 未必是心中想像的那樣。 可能突然因為某些契機, 你發現你根本從來沒有真正的認識他。

可能你覺得不能沒有的東西, 在一些時間經過之後, 你會發現根本沒什麼大不了, 原來在你眼光中容不下的東西都爭先恐後的讓你目不暇給。

你覺得永遠不可能忘掉的數字, 也許有一天你會驚覺你敲破頭也想不起來, 123456789, 連同被埋葬的過去進入不可知的世界裡。

你以為永遠做不到的事情, 狠下心來去做了, 就會發現只是思考跟行動的差別而已, 想要吃眼前的糖果至少要伸手才行。

生活變得越來越痛苦, 也許是因為寧可依賴心理虛構的世界, 也不願意面對真實。

2012年4月9日 星期一

沒這麼容易

世界上的萬物,
只要是還有一點價值的東西,
都沒這麼容易能夠得到。

所以做之前會覺得很難是一定的,
所以做的當下會感到很痛苦是必然的,
所以做了之後失敗是很正常的。
所謂成功或是圓滿都要跨越這些之後才會看到。

貪戀小人物成功的故事,
像是張懸連高中都沒念完,
默默無名的唱她的歌唱了十年才幾乎一夕成名,
這十年間連她的爸爸都不相信她;
像是陳綺貞說,
他除了唱歌之外什麼都不會;
像是...

其實是誰好像不重要,
成功的的光芒總是令人炫目,
令人會有有些幻想,
藉由別人苦盡甘來的故事彌補自己的人生的窮極無聊和空乏。

然而選台器一轉,
資歷五年以上的小模排排站,
每個人都有精緻的五官,
臉上卻沒有光采,
節目的主題是不紅的小模如何在演藝圈撐下去。
成功的人們都說:
「相信自己」、
「做別人覺得不可能的事」、
「傾聽自己內心的聲音」、
「跟隨心中的熱情」
載浮載沉、連生活都過不下去的人們,
談的卻是如何減肥。
差別是天分、是運氣、是努力的程度,
就算是熱情也是有差別的嗎?
這個世界不可能全部都是成功的人,
不可能每個在科技界的人都是Steve Jobs,
不可能每個在歌壇闖蕩的人都是Lady Gaga,
不可能每個寫作的人都是張愛玲,
不可能每個打高爾夫球的人都是曾雅妮,
就是有人要默默無名的過一生,
就是有人要為了房貸為了小孩子的學費做他不喜歡的工作。

十年前的我幾乎精準的預測了現在的生活,
熱情的火花在這十多年間越來越小,
只有在閱讀時留下莫名感動的淚水才能見到那小小火光。
如果這世界真的有神的話,
我覺得那是神在告訴我不要放棄。
儘管一切都沒有這麼容易。

2012年2月21日 星期二

Terisa

Terisa是我在公司隔壁部門的二級主管,
年紀大我一輪,
做事非常的認真負責也很聰慧,
每次開會不管問題是出在哪一端,
他作為主持會議的人都能掌握得非常好,
常常在大家都還茫然懵懂之際,
就迅速理解狀況然後找出問題的關鍵、
或是丟出切中要害的問題。
他的能幹在一群男生居多的工作環境中是顯而易見的,
但是這並沒有使他變得強勢或咄咄逼人,
在長官面前也不見她矯情的姿態或想要爭些甚麼,
他只是非常專注的處理工作上的所有事務,
不管是大事小事繁瑣的事。
此外當她在私底下,
他便徹底走下權力的台階,
像是我在學生時代遇到最單純的鄰座同學一般純真親切。
因此我非常的欣賞他、也佩服他,
也因為能與像他這樣優秀的人共事,
讓我覺得進這家公司還是值得的。

今天我們照例又搭最後一班交通車從竹北到新竹,
我與Terisa比鄰而坐,
她一邊興奮的告訴我她辦了iPhone4S,
同樣是iPhone新手的我也熱烈的一起討論要怎麼安裝運用程式、或如何開啟特殊功能等。
最後到了下車之際,
他突然問我:
「你會在Whatsapp上顯示中文名字還是英文名字?」
因為她的同學都不知道她的英文名字。
我一時興起就問了才知道她的英文名字是進公司才取的,
我隨口又問是怎麼取的,
她的臉上突然露出有點羞赧的笑容說:
「因為我認識一個人非常聰明厲害,他就叫做Terisa,所以...。」
她又繼續補充:
「她是我們老師的學妹啦,非常的聰明...。」
不知道為什麼,
突然一個念頭閃過腦袋,
我急忙追問:
「是哪個Terisa?」
她又更加像個小女孩談論偶像似的說:
「你有做WiFi嗎?她就是那個創辦Atheros..」
話語未落我就也立刻興奮的打斷:「是孟懷縈對不對?」
當然是孟懷縈了,
因為在碩二聽過他的演講之後,
受她的風采震撼而上網搜尋她的資料,
就立刻發現她除了是Stanford的教授之外還創辦了無線通訊的公司,
領先研發出5G的CMOS RF IC。
接著我也馬上興奮的表示我知道她非常厲害,
我聽過他一次演講,
並且讓我印象非常深刻,
因為她除了聰明之外,
她對他的研究非常的熱情且喜悅,
她就是用這種態度再介紹他的研究,
因此讓我當下也深受感染,
她讓我了解:
原來能做研究可以是這麼快樂的事情,
不是為了paper能否上的了國際期刊,
只是為了追求知識的喜悅。
Terisa聽到我知道這個人也感染我的興奮,
跟我說他是大學的時候跟老師去Stanford見習的時候遇到孟懷縈的,
那個時候她就已經是Stanford的教授了,
當時她非常熱情且周到的帶他們到處參觀校園跟實驗室,
因此Terisa對他的聰明和和善也有了非常深刻的好印象。

我跟Terisa一路從公司的大門口聊到停車場,
討論的非常熱烈,
我們都一致覺得孟懷縈真是我們大家的楷模,
不只因為他過人的聰明,
更因為她樂於她所從事的事情,
並且那種熱情是只要見識過就難以忘懷的,
不論是十六年前的她還是兩年前的她,
都如此深刻的感動了我們。

「無論你從事什麼樣的工作與事務,只要你對它有熱情且受到啟發,你就會發現背後長了翅膀,可以將你帶到任何地方。」
這是我最喜歡孟懷縈說的一句話,
我把這句話的文檔放在公司電腦的桌面,
心情不好的時候看一下,
疲累又徬徨的時候也看一下。

今天這段談話真的是很意義非凡,
兩個我都欽佩的Terisa,
原來之間還有如此的關係跟巧合!
最高興的當然還是莫過於我們都有同樣的感動,
這也提醒我不要忘記熱情的力量。

2012年2月20日 星期一

深夜

在極度安靜的深夜裡,
在空無一人的辦公室裡,
戴上耳機用音樂聲掩蓋掉獨奏的電腦鍵盤,
每一個音符都異常的清晰,
突然想起高中時在深夜聽林海的流動的城市,
那是我對新竹最後的眷戀。

有許多念頭閃過腦海。
星期天早晨的夢境,
是阿姨在光復南路的套房,
只是在夢裡變大了,
我們家搬進去了...。
那裡曾是我們小時候的樂園,
客廳裡淺色的木頭地板、
臥室粉紅色的地毯、
臥室旁的小窗可以窺見9樓外的台北繁華...
那間套房已經在我碩一的時候賣掉了,
我分到的殘存碎片是掛在玄關、有白色雕花木框的鏡子,
我會一直留著。
星期天的夜晚,
機械式地一再重複一樣的複雜操作,
需要的只是耐心跟專注,
吃過飯後心跳異常的激動,
我納悶我今天並沒有喝咖啡,
我想這就是我的選擇,
我想我其實可以勇敢的做出我的選擇,
我想原來到頭來...我只是害怕改變而已。
那句話飄然而過,
我突然覺得有遭到背叛的感覺,
雖然跟我無關,
但是這一切都是設計好的吧,
也只能啞然失笑了。

還是寫報告吧,
遙想幾十分鐘後要穿越凌晨兩點鐘的新竹,
那是什麼感覺呢?
其實很喜歡探索一個城市在不同時間的面貌,
我也想念高雄的深夜。

2012年1月4日 星期三

2012 獨立與實現

一個人吃著午餐,
邊看同事借我的書。
因為是午休時間所以一會兒燈就被關了,
只好放下昏暗難辯的文字隨意瀏覽網路新聞。
旁邊很安靜,
大家一夥人都吃飯去了。
以前有很長一段時間都很怕被群體丟下,
現在卻反而想要躲開人群,
得到難得的愜意與寧靜。

每天處在嘈嚷紛亂的環境,
常常想要躲開一下,
將所有資訊隔絕在外,
一個人靜靜的讓血液回流。
除此之外,
盡量不麻煩別人,
可以自己做的事情一定盡量自己做,
我是一個獨立的個體。

一直對今年抱著好的期待,
我相信我能做的絕對不是只有這樣而已,
今年我要開始實現自我,
我要構築的是自己想要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