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月27日 星期三

fine weather




今天天氣很好,
微溫的陽光有點刺眼,
但是是跟陰雨綿綿截然不同的心情。
這就是晴天的力量。

今天中午跟小芸愜意的去吃竹壽司,
好好吃,
輕輕鬆鬆的聊了一些瑣事,
譬如結婚之後要不要跟公婆住。
這些看來都太過遙遠的事情,
卻不由的抵抗的不斷逼近,
這也是能躲在學生身分下的最後時光了,
這種念頭比當初大學快畢業時,
每天倒數離開高雄的日子更加駭人,
畢竟那時我只是從一個地方遷徙到另一個地方,
而現在是我完全不能想像半年後的我會在哪裡、
過著怎麼樣的人生。
或許未知也是一種新鮮吧。

吃完壽司還像小朋友一樣去她家玩,
看她小時候的照片還有她家的鳥。
可是我都不太理他家的鳥,
是三隻身形像白文鳥,
羽毛的顏色則沾染褐色的鳥。
她小時很可愛,
白白淨淨的,
也還沒開始戴眼鏡,
跟聖媛小時候的感覺有點像,
果然都是從小就優秀的小孩。
我小時候好像就不是那型的小女孩,
幼稚園的時候拍畢業照被老師逼著要擦口紅就擺臭臉,
導致我那張畢業照看起來殺氣十足,
一點都不天真可愛。
還有她在我進門之前一直打預防針:
「我家真的很亂喔!!」
結果根本不亂啊!
大概比我家還乾淨一點....。

我現在突然覺得,
也許我不該再繼續這麼被動了,
其實生活中還是有很多人是值得深交的,
當然真心只有給值得的人。

2010年1月12日 星期二

畫面的追憶

突然想起一幕畫面,
就在我查著64-QAM的資料的時候,
也許是英文讓我分了心,
我就這樣突然想起一個畫面和幾句對話。

地點在花蓮的外公外婆家中大樓的大廳,
那時煙霧繚繞,
大概為了什麼節日整個社區在大廳上擺了很多張大桌子,
上面放滿了五顏六色的水果和香,
外頭還放了很大的鐵爐,
人們輪流的將一疊紙錢丟進鐵爐。
現在回想起來,
彷彿還能聞到紙錢和香的味道,
有點刺激眼睛的味道。

我和彤霖幫外婆一起拿水果下去,
應該是漂亮的梨子跟蘋果吧,
外婆的表情是慘淡的,
完全笑不出來的。
接著我們也一起拿好幾疊紙錢摺好,
丟進鐵爐。
那是炎熱的八月,
逼近鐵爐的時候火焰彷彿乘著煙燒上我的臉。

當我們三個在擺放水果的時候,
有個跟外婆年紀相當的老婆婆跟外婆攀談起來,
跟外婆比起來,
那個老婆婆顯得過於有朝氣,
然後那句話就這樣隨著煙霧竄進我的耳朵,
「你家主人呢?怎麼好久都沒看到了?」
我跟彤霖同時倒抽一口氣,
互使了眼色。
只見外婆虛弱又快速的說:
「他出去了。」
接著外婆拿著香對著門外祭拜,
閉著雙眼喃喃自語。

我想我大概知道她在對著老天祈求什麼。
那時外公正在慈濟醫院病榻在床,
手上掛著點滴、
鼻子插著呼吸器,
連一句話都沒辦法說,
看護幫他翻身他用力想抵抗,
卻只能哇哇亂叫的任憑別人擺弄。
而這樣的他在兩個禮拜前還好好的,
只是偶而會埋怨自己很容易累、沒有食慾,
家人查覺有異之後送他去醫院檢查,
檢查出來發現是肝癌,
從此他就沒辦法再自己踏出醫院。
那天爸媽都向公司請假,
全家人一起趕到花蓮,
一到花蓮大家就直奔醫院。
病房是光亮的,
牆壁上掛著表哥穿白袍的照片,
其實那個時候他還在實習,
還沒有畢業、
也還沒拿到醫生執照,
但是照片很漂亮,
很潔淨,
我知道那是特別要給外公看的,
好像也曾聽親戚提過他很希望能夠看到表哥當醫生的那一天。
雖然我很懷疑他有沒有感知能力,
因為他就像枯葉一樣的蜷曲在白色的病床上,
膚色是蠟黃的,
我真的幾乎不忍去看。
爸爸走進他,
並且握著他的手,
然後我看到他也忍不住哭了。
雖然平常爸爸的個性很急又愛強迫別人照他的意思,
但是從很多地方來看,
我是非常喜歡他的性格的,
就像他平常雖然會偶而抱怨外公性情難以捉摸,
但是這個時候他是真心很難過的,
甚至比媽媽都還明顯。
但是看到他這樣情緒崩潰的掉淚,
悲痛的氣氛立刻逼出我的眼淚,
我趕緊逃離病房。
要離開的時候,
我想確認什麼似的握著外公蠟黃的手,
還是溫熱的,
我再三確認手的溫度。

我知道這些日子外婆也是哭了不少次,
雖然大家都騙她外公是肝硬化,
但是她應該也知道事態的嚴重性。
不過在我去花蓮的幾天,
我並沒有看到外婆哭泣,
然而那虛弱的神情和勉強的笑容比淚水更顯淒涼。
對外婆而言,
她即將要失去一個相伴一生的伴侶,
那種巨大的痛苦是我或是爸爸的悲傷無法比擬的,
而究竟那是什麼樣子的感覺我是完全不敢想像的。
於是在她閉上雙眼喃喃自語的向上天禱告時,
我相信她是希望上天再給外公多一點時間,
所以隨後我也閉上眼睛,
祈禱奇蹟能夠出現,
更祈禱外婆心裡上的的痛苦可以減輕。

也許上天心意已決,
兩三個禮拜之後外公就過世了,
是在凌晨一點多,
表哥剛從台北趕來花蓮探望之後。
也許之後那位向外婆攀談的老婆婆會了解為什麼外公很久沒出現了,
也許她會為那天的話感到後悔,
也許她看到外婆時會講一些安慰的話或是問她還好嗎,
我想那時候外婆也是用虛弱的表情跟她說:「我沒事。」
再配上一個淒涼的笑容,
又或許那不能稱為笑容,
只是一個悲傷的嘴角牽動罷了。

2010年1月11日 星期一

唯一能做的事情

現在的我,
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為了讓未來不後悔,
所以沒時間去懊悔過去的事情、已成定局的事情,
我只能專注在控制權還在我身上的事情。

每一件事情都是公平的,
給你一些時間去經營,
最後deadline到了,
就得完全退出,
就像考試鐘聲響起時,
監考老師說的那聲「停筆」一樣。
此後事情的結果已經註定,
就算事後發現:「啊,我還可以做得更好的。」
也是枉然而已。
世間上的事情大致都是如此。

所以我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
在deadline以前什麼都不想的盡力去做,
我不能浪費時間去後悔,
也不能浪費時間被無謂的雜念困住,
因為當我放手的那一刻,
事情就完全結束了。

2010年1月7日 星期四

everlasting

不知道從什麼開始,
我不再追求永恆的東西。

不輕易對別人說永遠,
如果遇到不得不說的時刻,
生硬的說出口還會覺得心虛難受。

不管是什麼形式的關係,
朋友、男朋友、親人都沒有永恆的可能,
人生都是變動的...
一旦意識到這一點就屏著呼吸,
假裝沒事的混到半夜,
然後累到沒有知覺的入睡,
到了明天早上就可以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就這樣過了好些日子。
我以為已經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摧毀我,
但是在有些夜裡,
當我發現不是我不承認永遠就可以安慰失去永遠的痛苦,
就像不是無神論者就能過的比較快樂一樣,
我就感到非常的失敗。
這一切的防禦,
小心翼翼的防禦都是無效的。

注定要斷了線的關係,
如今我也不想從茫茫人海中找尋找少的可憐的連接點。
手中已沒有線了,
風箏就飛吧,
看著它在空中飄揚的飛遠,
靜默的目送是最後與永恆的告別。

obstacle

人生沒有這麼順利,
現實總是比想像中更嚴峻,
在幻想過後,
突然發現許多以為可行的路都是海市蜃樓。

這就是真實的人生吧,
哪有這麼順利的呢?
哪有不努力就可以什麼都得到的呢?

然而在這樣寒冷的雨天,
我只想窩在被窩裡看著小說,
累了就一頭睡去,
我只想這樣無所為的讓時間靜靜的跟雨水一同掉落。

但是終究我還是回到了實驗室,
只因為我知道「不可以」。

"If you want something you never had, do something you've never done."

我不可以被打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