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9月29日 星期一

我想變強

看了一個超厲害的人的網頁,
這樣的想法就這樣溢滿我的胸口...

時間。
我要爭取更多的時間。

2008年9月24日 星期三

年輕

也許我已經不再年輕了。

憑著感覺做事,
好像連自己心裡這關都過不去了...。

2008年9月23日 星期二

想吐想喝酒想墮落

2008年9月21日 星期日

曾經滄海難為水

離思         唐  元稹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取次花叢懶迴顧,半緣修道半緣君。


曾經見過滄海的浩瀚,便不會為其他流水所動。除了圍繞巫山的纏綿雲霧,其他地方的雲霧實在是不能使我動容。就算走過紫嫣紅的花叢,也懶得回頭。一半是因為修養身心,一半是因為你呀!


「曾經滄海難為水」,
這句話在高中就知道了,
還記得是當時的國文老師張中惠在課堂上講的,
當時覺得好浪漫,
但是卻一直不知道這原來是一首詩中的一句,
更不知道下一句是接什麼。

想到張中惠老師,
記得當初他好像不太受歡迎,
她總是苦著一張臉,
講課的內容不差,
但是好像也不會讓人為之動容。
她教了我們班的國文兩年,
平常上課的時候大家總是沒什麼反應,
他也不以為意的維持平淡甚至有點無聊的教學風格。
但是當我們知道她在高三不能夠再教我們時,
我們班好像寫了一張卡片或是以其他形式對老師表達了感念和不捨之意,
她居然當場就在課堂上泫然欲泣,
除了表示也很捨不得我們之外,
還大方的請全班喝飲料。
對於她的反應大家都很愕然,
因為沒想到平常有點冷淡的她,
對我們班有這麼深的感情!
現在想想,
也許是甚少有人對她表達感謝和不捨吧!
而當年的二年二班就是這樣溫暖的班級。

又記得當初高一第一次寫作文,
老師除了針對我的作文給一些意見之外,
還特別因為我是住宿生,
多鼓勵了我幾句。
對於一個任課老師額外的關心,
我心裡其實非常的感動。
第一次的國文小考,
我還拿了最高分,
老師也當著全班的面誇獎我。
雖然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但是當時我在實驗只是一個永遠上不了檯面的學生,
論課業、論領導能力、論人緣永遠都是最平凡的,
也許是自卑心態作祟,
我總覺得在老師們眼中是看不到我的;
但是張中惠老師在我最沒有自信的時候,
給了我最難得的關心和鼓勵。

而我,
卻在這幾天才知道「除卻巫山不是雲」
是「曾經滄海難為水」的下一句,
看來我在國文方面的涉略實在太窄又太淺,
當初憑什麼得到這些鼓勵呢?
是我放棄了國文還是國文放棄了我?
在我逐漸失去耐性去閱讀艱深語句的同時,
我明白我靈魂的某部分已經蒸發了,
可以說嘴的也只有往事而已。

噪音

大四的時候一個人住了一年,
漸漸忘記我的聽覺是多麼的敏感,
甚至於神經質的地步。

現在是住雙人的套房,
室友是一個大我四歲、
哲學研究所博士班的女生,
個性很開朗活潑,
人也非常客氣,
整體來說是一個無可挑剔的室友。

但是,
用力敲打鍵盤的聲音不容拒絕的入侵我,
椅子摩擦地板的尖銳聲音從耳朵直攻我的頭頂,
其他放東西、腳步聲、咳嗽聲等等的細碎聲響更是一直纏繞著我;
若我醒著,
我會故作理智的壓抑我的煩躁,
若我正在睡覺,
淺眠的我只能皺著眉頭,
在怒火漸漸攀升的同時等著室友出門。

一定是少了甚麼!
不然我以前到底是如何度過我長達六年的宿舍生活的?

是耳塞。

我想起我從前睡覺前一定要戴耳塞睡覺,
因為難免室友進出房門,
或是交談都會製造出聲響,
然而不管是多細微的聲音,
都會驚醒睡夢中的我,
直到室友離開房門我都再也睡不著。
因此我唯有帶著耳塞才能安心的入睡,
不然就會時時刻刻怕下一秒會被吵醒,
緊張之餘讓我更是煩躁不安乃至於失眠。

至於鬧鐘會不會叫不醒戴了耳塞的我?
這個問題倒是沒發生過。

2008年9月16日 星期二

研究所

上了研究所以來,
普遍可以看到兩種人:
1.很認真的人,
2.不認真但是超級聰明的人。
而我,
恰好是屬於兩者之外的。

跟超級聰明的人一起學習,
讓我覺得快要窒息,
沒有可以發言的空間,
每次我還在理解題目的時候,
他就已經猛點頭並說出一針見血的重點。

漸漸的,
我發現我什麼都聽不懂。

也不想再去思考。

只好點點頭的說我知道,
因為也不願對方在白費唇舌一次。

就是這樣。

痛苦到不知道該怎麼辦的生活。

2008年9月15日 星期一

「我在念書。」

「喂,妳在幹嘛?」
『我在念書。』

以上我跟我爸在電話裡的習慣性對話。

所以我真的都在念書嗎?

怎麼可能。

尤其是大一的時候,
那個時候大概是一生中我爸對我最失望的時候,
因為據我媽說,
他一直認為我在中山可以念得很好的!
但是事情並沒有如他想像那般,
我大一上主科幾乎低空過關不說,
連我最擅長的國文居然都拿了差點被死當的分數(43分)。
那次他非常非常的生氣。
大一下主科依然都是6x,
只有微積分稍微靠期末考扳回一城─74分。
那次他看到成績單的時候,
我戰戰兢兢的等著被罵,
他卻似笑非笑的對我說:
「我看你完蛋了。」
就這樣,
沒別的了。

大一那段期間,
仔細想想在功課上真的可以說是毫無付出,
但是社團也沒玩、
也沒交什麼朋友,
可以說是一事無成。
但是那個時候自由自在的,
想去動物園,
隔天早上翹了國文就跑去了;
想去看船看飛機,
說走就走,
沒有任何顧忌。
當然我爸打給我的時候,
我常常都在自由自在的玩樂,
他一如往常的問我在幹嘛,
我也一如往常的告訴他:
「我在念書。」
到現在,
我仍然懷念那時自由自在的生活。
我不得不相信,
「自由」的原因來自於年輕的奔放,
雖然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但是眼前所見仍然有這麼寬廣的可能性。

大二之後,
真的開始認真念書了。
當然一方面也希望能讓父母放心,
但是最重要的是想要證明自己。
那段時期真的是每天都在念書,
只要沒在上課、沒在睡覺,
就是在雨豆屋念書,
唯一的休閒是邊打實驗報告邊聽音樂,
那時甚至連msn都戒掉了。
因此當我爸打給我的時候,
「你在幹嘛?」他問。
『在看書啊。』從雨豆屋奔出來的我理直氣壯的說。
剛開始他還會再三叮嚀要我好好念書,
後來也許他也比較放心了,
就沒再管我念書的事情了。

大四之後,
我過了一年極度放蕩的日子,
心裡也覺得我可以休息了吧?
因此大多時候一點也不慚愧的吃喝玩樂。
記得有次,
我爸又打給我,
又問了這麼一句:
「你在幹嘛?」
正在上網瀏覽別人相簿的我遲疑了一下下,
有點害怕又覺得應該可以說實話了吧:
『我在上網啊。』
我爸就笑著說:
「不是在念書喔!」
我馬上理直氣壯的說:
『我就想休息一下啊!!』
他又繼續笑說:
「不是啊,這不是繞口令嗎?
因為我每次問你你在幹嘛,
你都說你在念書啊!」

原來他早就發現我千篇一律的回答了喔。
心裡不禁覺得我爸也有這麼幽默的時候。

2008年9月4日 星期四

我喜歡巧合

今天領到了八月家教的薪水,
算算也已經教了兩個月了。
一開始只是抱著試試的心態,
但是馬上就感到厭煩,
最大的原因還是因為需要坐公車到永和,
以及我對他姊姊指導我教學的理念感到不以為然。
但是總算是看在錢的面子上硬撐下來了,
再加上我對於家教的小朋友感覺還不錯,
所以之後倒也是越來越順利,
甚至常常家教結束後都是很放鬆、很開心的。

家教的小孩是一個剛升國一的男生,
一開始我以為應該是一個比我矮半個頭的小男生吧!
結果他居然已經比我高了,
穿著也跟一般的大學生沒有太大差異。
儘管外表略為成熟,
但是講起來話來就的的確確是個小孩。

「為什麼要學數學?
平常根本就用不到啊!」
算起數學,
一不耐煩起來就嚷起這句話。
雖然我能理解他對於刁鑽又無趣的題目感到無奈,
但是我還是跟他說因為你不知道以後你會做什麼,
所以還是有可能會用到的。
他就馬上說:
「那為什麼不一開始就分一分好了!」

不然就是有時候我聚精會神的在跟他解釋某個觀念的時候,
他突然說:
「老師,我跟你說...」
這個時候我對於他的反應當然很認真看待,
所以屏氣凝神的聽他接下來要說甚麼...
「...我上次買了很酷的吉他彈片,
你要不要看?」
瞬間只覺得好氣又好笑。
我總是會沒好氣的說:
『這跟我現在講的事情有甚麼關係?!』
但是還是會欣然的欣賞他的戰利品。

今天看到他的時候,
他穿著學校運動服,
原來國中已經開學了。
穿上運動服的他看起來比較像小朋友了,
我忍不住取笑他幾句。
他興致一來,
還會講講國中發生的事情,
或是跟我抱怨上次國文注釋考得很爛。
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還滿可愛的。

今天上課結束後,
我在一張紙上寫下今天的日期,
以及交代給他的作業。
「今天是九月三號喔?」
他看了一下我寫的日期隨口問到。
我應和了之後,
他又說:
「再十七天就是我生日耶!」
我嚇到了!
立刻問他:
『你是幾月幾日生日?』
他緩緩的說出那個讓我驚愕已久的話:
「九月二十啊。」
......跟我一樣!!
我馬上叫出來。

我一直以來都有一個怪僻,
就是每到一個新環境看到通訊錄之類的東西時,
都會檢視一下有沒有人生日跟我同天;
又或是認是什麼朋友,
也會想問問看他的生日,
偷偷期待著會不會剛好跟我一樣。
然而這麼多年來,
難得碰到跟我一樣是九月生日的人,
至於同天生日的人則是從來沒遇過。
而今天,
居然就這樣讓我碰到了,
而且還是在無意間發現的!
我突然覺得我對他又有了更多的親切感,
也許只是因為這個巧合所致。

今天晚上,
大一的時候一起修英文認識的朋友,
同時也是今年推甄進入台大化學所的研究生,
突然在MSN說想跟我聊聊,
並且問我現在住在哪,
隨後又赫然發現他也抽中BOT的單人房!
就這麼巧,
我們都抽中了,
而且還這麼近!
想起我跟他之間的認識也算是有點妙,
一開始一起上英文其實對她沒甚麼好感,
因為他非常的愛出風頭,
讓當時的我覺得有點厭煩。
但是也不知道為什麼到了下學期,
就突然熟起來,
之前對她的不滿完全一掃而空。
雖然之後沒有一起修課,
但是偶而在路上遇到總是能投機的聊個半天。
最後我居然發現原來他是Alma的高中好朋友,
所有的人就這樣巧妙地串在一起。

我喜歡巧合,
巧合賦予事物特別的意義,
就如同我相信命運一樣。
更嚴格地說,
沒有所謂的巧合,
只有命運,
只是命運以巧合的形式呈現,
常常讓當下的我們嚇了一跳,
許久以後再回頭看才會發現:
原來所有的安排都是必然如此。